褚:这个分别是不难找出的。诗的情趣一定要借一个具体的新鲜的明显的“意象”表示出来,比如《玉阶怨》就托出一幅画或一幕戏摆在我们的眼前,虽未明言“怨”而怨自见。我们可以说,诗是情趣的意象化,或是意象的情趣化。
孟:这个分别也还是不圆满,一切纯文学都是情趣和意象的化合体,比如说小说、散文、戏剧、小品文之类。依我看来。褚先生所说的情趣的意象化还是偏重内容方面。诗的情趣和散文的情趣不同。诗的情趣要表现一种有规律的声音组合,普通散文的情趣则不需要有规律的音节。我们可以说,诗不仅是情趣的意象化,尤其要紧的是情趣的形式化。
秦:我完全赞成孟先生的话。
褚:谈到诗和散文的分别,问题就扯远了。如果大家高兴,我们将来再费点功夫来专门研究这个分别,现在我提议回到本题,就是实质和形式的关系。这个根本问题解决了,诗和散文的问题也就不难迎刃而解了。我们刚才分析《玉阶怨》,得到几种要素,让我们想想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