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以来,只有皇室才握有帝国真正的铸币大权,也只有朝廷才能够铸造流通整个帝国的钱币,张守珪在幽州私自铸造钱币,某种程度上,这已经等同于谋逆了。
这是为臣者最大的忌讳。
当初因为这件事情,就曾经在朝堂之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,所有的御史一起联合,联手弹劾张守珪,所有的文臣也全部站了出来,就此事上书圣皇,试图撤掉张守珪安东大都护的位置。
当时正好东北局势复杂,奚、契丹、高句丽骚扰不断,这件事情就被圣皇强行压下,但张守珪也因此遭到朝中文臣的深恶痛绝。
王冲在这个时候站队张守珪,很有可能撕裂当前来之不易的文武融洽的局面。
“你错了!”
王冲摇了摇头,一脸平静道。
“过是过,功是功,张守珪戎马一生,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,瑕不掩瑜,作为功臣这是他应得的。”
“是,王爷!”
大殿内众人怔了怔,很快明白了什么,心中升起一股敬意,随即很快离开。
时间一晃而逝,眨眼就是十天的时间,京师东城门外,此时迎来了一位客人。
官道上人影稀疏,那人一身黑色便衣,头上戴着幞头,骑着一匹马,站在官道中央,望着京师那高大,熟悉的东城门,神色唏嘘,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