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墨不敢接,捂着脸保持跪坐的姿势,良久,还是不可置信地反问,“姐姐,你没有骗我吗?”
“没有,你看看就知道了!”杜芮歆说。
杜墨拿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,他接过之后,照了一秒钟,然后飞快地移开,如此持续好几次,才敢真正照镜子。他兴奋地大叫起来:“我的脸好了,我的脸好了!”
“对,你的脸好了!杜墨,以后在家里,咱们就不戴斗笠了,好不好?”杜芮歆摸了摸他柔软又茂密的头发,扫过掌心时,麻酥酥地带着点儿痒。
“好!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!”杜墨甜甜地笑起来,眉眼弯弯,宛若天上的星光都流入他眸中。
杜芮歆透着杜墨的皮相,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。
深夜,杜墨回到房间里,他难得睡不着觉,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:“我的脸为什么会好呢?为什么呢?”他开始绞尽脑汁回忆,只记得有段时间在医院里,脸上缠着纱布和绷带,有时候疼得他喉咙都发炎,吃饭都咽不下去。当时他想,应该脸毁得太严重了,所以才会疼痛难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