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疯狂的迷醉状态,浑然忘我,完全回到了当年的那场血战,想起那个英武的男子,他的深情厚谊,他那一声声的“姐姐”——就算自己再婚了,难道儿子不该拜祭一下父亲么?
她转向秦大王:“秦尚城,我想让鲁大哥告诉我真正的鹏举的坟茔地,带小虎头去拜祭一下,好不好?”
他只能点头,一直表情都很麻木:“好!”
旁观者清,刘武等忽然大大地同情起秦大王,心里的隐忧就更甚.光是鲁提辖,倒是好事一桩.小虎头拜祭父亲,也当然理所应当.
问题是,万一,万一!
他忽然狠狠地暗骂了自己一句: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万一?
可是,他甚至发现大王的神情很奇妙,很久都没有做声,这完全不符合大王的风格了.
他立即领命:“大王,夫人,我马上就去安排.”
“去吧,去吧.”
三骑快马,十几卫士.
已经走出了浓烟滚滚的小镇,外面,是一大片的沙滩.
海风阵阵,花溶忽然从迷醉里略微清醒.但觉手脚都是冰凉的.但觉拉着秦大王的手也是冰凉的.
她好生奇怪:“秦尚城,你怎么了?”
他强笑一声,也醒悟过来,拍拍自己的头,狠狠地踢一脚沙滩上的沙子:“老子再想,如果赵德基这一次不提前跑,真的可以里应外合抓住他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