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声音被刻意压低,陆清苒还是能听出南之槐此刻在暴怒边缘,而从这短短的两句 陆清苒也能猜出内容。
南之槐身为一个军人,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,他不仅是他自己,还是人民的天,不能倒下,也不能只将她一个守护,她早就知道的…只是,还在奢望而已。
陆清苒悄无声息的退了几步,回到床上安静的坐着,大概十分钟后,南之槐才从厕所里出来。
看见沉默的坐着的陆清苒,南之槐顿了一秒,“怎么起这么早,困不困,要不要再睡一会儿?”他走过去,蹲在陆清苒面前,细心的给她穿鞋。
青年的手虽然又长时间握枪磨出的茧子,但骨节分明又细又长,还格外的白,就像是艺术家的手,此刻却专心的帮她拆鞋带,给她穿鞋。
南之槐见陆清苒没回答,还以为她是无聊了,毕竟这几周来一直待在医院里,想着,他便抬头,眉眼含笑的看她。
“不困的话,一会儿我们去商场买东西吧,要圣诞节,亲爱的老婆想要什么礼物?”
陆清苒被南之槐看着,心里涌起一股酸涩,她吸了吸鼻子,弯身扑到南之槐怀里,把南之槐直接扑倒坐在了地上。
“我听见了,没事的,我不会有事的,而且我的病都好了很多,现在吃什么都香,可以好好的照顾自己,你…你去部队吧,好不好?”陆清苒借着南之槐的肩膀擦了擦眼角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