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!大不了我聘了你。”自然这句话也当不得真。
春樱却高兴了,挂上他的脖子说:“这是你说的,我可只字未提。”
“那是,我武承嗣说过的话还有不算数的?”他大约是忘了,食言而肥是许多人私下对他的评价。
春樱不改偏执,与其说相信武承嗣,倒不如说她过于自负,不知心里翻的什么浪,她突然怒骂道:“上回我们在八凤殿被那个皇嗣妃撞见,我当时就恨不得掐死她,那副模样、那副做派,装什么假道学,夜里不一样上赶着往李旦床上爬?什么贵妇,轻佻起来怕是谁都敌不过!”
武承嗣知道这是她对李旦余情未了、余恨未消的表现,心中鄙夷,嘴上却说:“这皇嗣都朝不保夕了,一个皇嗣妃,让她自生自灭去,你我何必费心?”
春樱得到了启示,眼中骤然一亮,“我说承嗣,你想不想做储君?”
“你这不是多话!”武承嗣觉得好笑:我们好歹也是露水夫妻,颠鸾倒凤之际,为了博你欢心,我可是不止一次放话要封你个妃嫔,这倒好了,只顾得舒爽,连大计都丢到九霄云外了。